其四,宋江知道出轨,假意装不知道,可是女人态度却恩将仇报,不知悔改,依然我行我素:阎婆惜是个风尘倡妓的性格,自从和那小张三两个答上了,他并无半点儿情分在那宋江身上。宋江但若来时,只把言语伤他,全不兜揽他些个。这宋江是个好汉胸襟,不以这女色为念。因此半月十日去走得一遭。那张三和这婆惜,如胶似漆,夜去明来。街坊上人也都知了。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。宋江半信不信。
其五,阎婆惜劈腿,对宋江全无夫妻恩爱的意思。阎婆惜的母亲拼命撺掇宋江过来,宋江无奈,前去私会。母亲叫道:“我儿,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。”那阎婆惜倒在床上,对着盏孤灯,正在没可寻思处,只等这小张三来。听得娘叫道:“你的心爱的三郎在这里,”那婆娘只道是张三郎,慌忙起来,把头掠一掠云髻,口里喃喃的骂道:“这短命等得我苦也!老娘先打两个耳刮子着。”飞也似跑下楼来。就隔子眼里张时,堂前琉璃灯却明亮,照见是宋江。那婆娘复翻身再上楼去了。
其六,一日夫妻百日恩,为了张三,她甘愿和宋江翻脸。宋江走后,床面前灯却明亮,照见床头栏干子上拖下条紫罗銮带。婆惜见了,笑道:“黑三那厮吃喝不尽,忘了銮带在这里,老娘且捉了,把来与张三系。”便用手去一提,提起招文袋和刀子来。只觉袋里有些重。便把手抽开,望卓了上只一抖,正抖出那包金子和书来。这婆娘拿起来看时,灯下照见是黄黄的一条金子。婆惜笑道:“天教我和张三买物事吃。这几日我见张三瘦了,我也正要买些东西和他将息。”
其七,逼着丈夫深夜发离婚说明:只见那婆惜柳眉踢竖,星眼圆睁,说道:“老娘拿是拿了,只是不还你。你使官府的人,便拿我去做贼断。!”宋江道:“我须不曾冤你做贼。”婆惜道:“可知老娘不是贼哩。”宋江见这话,心里越慌,便说道:“我须不曾歹看承你娘儿两个。还了我罢。我要去干事。”婆惜道:“闲常也只嗔老娘和张三有事。他有些不如你处,他不该一刀的罪犯,不强似你和打劫贼通同。”宋江道:“好姐姐,不要叫!邻舍听得,不是耍处。”婆惜道:“你怕外人听得,你莫做不得。这封书老娘牢牢地收着。若要饶你时,只依我三件事便罢。”宋江道:“休说三件事,便是三十件事也依你。”婆惜道:“只怕依不得。”宋江道:“当行即行。敢问那三件事?”阎婆惜道:“第一件事,你可从今日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,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,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。”宋江道:“这个依得。”婆惜道:“第二件,我头上带的,我身上穿的,家里使用的,虽都是你办的,也委一纸文书,不许你日后来讨。”宋江道:“这个也依得。”……
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,阎婆惜再厉害,最后也难逃一死,不为别的,因为她触犯了道德底线和社会人伦。至于那个张三,他的日子今后也是苦逼了,谁还在找他当押司,这个吃里扒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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