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鸿号外野,翔鸟鸣北林上下两句是什么
2017-12-20
第三十八首《咏怀?炎光延万里》前六句以象征的手法,描绘了诗人心目中“雄杰士”的形象。开篇“炎光”二句出语恢弘,渲染出了一个极为雄阔的环境,为下四句直接描绘“雄杰士”的活动提供了一个无比壮阔的空间。这一联作为起句,横空而来,奠定了全诗并吞宇内,包举八荒的气势。“弯弓”二句写“雄杰士”的活动。“扶桑”是传说中东海日出处之神树。全句是说“雄杰士”把弯弯的弓弦挂在扶桑树上。“长剑”句是说“雄杰士”把长剑倚靠在天外。字面上看这句出典于宋玉《大言赋》,实则与前一句一样,是以极度夸张之语刻画了“雄杰士”无比高大的形象。这种夸张明显带有象征意味,所以大胆奇特而又不失之险怪,它与前二句壮阔的空间描写在气氛上十分谐和,更增强了此诗涵浑六合的壮浪气象。接下“泰山”二句是写“雄杰士”眼中所见。因为“雄杰士”形象无比高大,所以在他眼中,高高的泰山好像只是一块磨刀石(砥砺),长长的黄河也似乎只是一条衣带。这二句出典于《史记?高祖功臣年表序》中的“封爵之誓”:“使河为带,泰山若厉(砺)。国以永宁,爰及苗裔。”但誓词乃是表示黄河不能成为带,泰山也不能成为砺,故功臣后裔将永远享国的意思。阮籍借用这二句却赋予了新的意义,仍是为了烘托“雄杰士”的高大形象。
以上六句总的说来是刻画“雄杰士”的形象,诗人是借以表现自已超越生命短暂的积极人生主张,即下文的“功名从此大”的意思。“视彼庄周子”以下四句是用了《庄子?列御寇》篇中的故事:庄子将死,他的学生要厚葬他,庄子却主张不要棺椁的天葬,学生们说,天葬会被乌鸢食尸,庄子却说:“在上为乌鸢食,在下为蝼蚁食,夺彼与此,何其偏也!”庄子的回答本是很旷达的了,但诗用此典却是表达诗人自己的人生态度,即人生无论是生(“荣”)还是死(“枯”)都不足倚凭,到头来谁还不是为乌鸢蝼蚁所食呢!仅从此四句看,似乎诗人与庄周子对人生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。庄子之荣枯不足赖就是齐生死,即视生死是同一的,没有什么区别;阮籍虽从庄子的故事中也看出“荣枯何足赖”,却并不如庄子那样以生死为同一的虚无,他实际上要超越生死之界线,建立永恒的“功名”。
所以,最后诗人用“岂若雄杰士,功名从此大”二句点明主题,收束全篇。他承认庄子的命题:“荣枯何足赖”,但又指出:生命并不仅仅是一从生到死的过程;雄杰之士便是以其“功名”,延续了自己的存在。回顾开头的描写,便可以看出这一形象,实际是超越肉身生死的象征。
关于这首诗古今多以为诗人是鄙薄“功名之辈”,黄节先生的看法具有代表性。他说:“‘雄杰士’??即指上挂弓、倚剑、砺山、带河??功名之辈。‘岂若’二字,有不与为伍意。亦犹传所云:‘不与尧舜齐德,不与汤武并功’也。”以为诗人用“岂若”二字否定了“雄杰士”,而实际上诗人是说“庄周子”的人生主张不如“雄杰士”的人生态度那样真正超越了生死之限,建立了永恒的功名。当然,阮籍在《咏怀诗》也说过否定功名的话,但这大都是在他感觉到功名无法实现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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